这句话像是有着神奇的力量，蓦然戳进了他的心里，她说的没错，若是连喜欢什么都不知道，即便永生不灭，又有何意义？

司夜眼神微微黯淡了些许，微不可查，他迅速收回思绪，转而看向了阿然，说道：“阿然喜欢什么？”

阿然手肘拄在腿上，双手托腮做思考状。

并不是她想不到自己究竟喜欢什么，完全是因为她喜欢的事情太多太多了，一时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。

然后她转了转晶亮的黑瞳说：“阿然喜欢吃东西，寒夜殿的厨子好厉害，他做出来的美食阿然都喜欢吃！阿然还喜欢花，夜帝大人书房外的院子里那些奇怪颜色的花阿然就很喜欢！还有啊，之前阿然头上戴的红花也很漂亮，云倩姐姐说那叫彼岸花，长在忘川河畔，虽然不知道忘川河是哪里，可阿然觉得，那里开满了彼岸花，一定很漂亮！唔……阿然还喜欢玩儿，只要是可以玩的，阿然都喜欢！”

阿然一口气说了很多她喜欢的事物，司夜在一旁听着，看着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儿不禁勾起嘴角来。

阿然还欲再说什么，就在这时，马车的车帘突然被轻轻掀起，打断了阿然即将脱口的话。

她转眸看过去，只见叶北从车帘外面探进头来，眼神略显责备的瞅着她提醒道：“小丫头，大人喜静。”

阿然愣了一下，突然也意识到自己话似乎是有点儿多了，大人始终都没能说什么，她转眸看看司夜，吐了吐舌头应道：“哦，阿然闭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