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保持着插入的姿势僵持着,沉淮煦盯着窗户里染着绯红的俏脸,除了被勾出的情欲,看不出任何情绪。
他有些摸不准她的心思,思来想去只能给出最大的诚意:“若你是担心流言,我可……”
游青黛突然直起腰,挣脱他的桎梏:“拔出去!”
说这话的同时,她的手也没停,扯过最近的白衬衫,也不管扣子崩了几颗,错开扣了两个,拉开车门朝河边冲了过去。
沉淮煦被推开,整个身体暴露在阳光下,而女人更是夸张,呈鱼跃状一头扎进了水里。
他视力好,瞧见了河里一团与流水抵抗的身影,灰蒙蒙的,扑棱着水花,水面泛着粼粼波光,他看不太真切。
但通水性的动物也就那么几个,并不难猜。
是她的狗?
沉淮煦拾起裤子,套上了身,下车靠近河边,离他一米多高的河面,溅涌出发白的水沫,让他慌了神。
他看向河中那抹娇俏的身影,她的体重不算很轻,却也被流水几次改变了行进路线。
她想救一只狗。
一只狗有什么好救的。
沉淮煦习惯性地皱紧眉,人却尝试着,扶着河边往下跳,脚底踩着湿滑的水草,很快陷进了泥沙混浊里。
水位很高,淹到了他的腰。
他扶着异形石块试探地往她的方向靠近,可一离开岸边,水就像有浮力一样,将他的身体往水里送。
他外半人高的水位里转了一圈,连半米都没走出。
远处传来她细小却有力地呼唤,坚定地给人力量的喊声。
“多多!过来!”
那团灰影听到声音,努力地辨认着方向,朝游青黛所在的方向移动。
沉淮煦这才看清,灰影中像老鼠一样的脑袋上,两个圆溜溜的眼珠,也是灰白色的。
倒有点像白内障。
游青黛吞了几口河水,伸长脖子加大音量喊它的名字,不停给它指引着方向。
小狗看不见,只能四肢胡乱扑腾,流水湍急,一个打旋便将它吞了进去。
女人游动的胳膊止住,像定了神,紧接着猛地扎进水中。
沉淮煦承认,那一刻他的心很乱,不然他不会明知自己不识水性,也要下意识往她的方向跑。
扑通一声巨响,溅出的水花炸成一道光圈。
一个男人的身影从他面前飞了过去,几下游到了女人下潜的位置。
沉淮煦也不知道自己在比什么,是因为看清了那人的脸,还是不愿女人几乎裸露的身体被他瞧见,抑或是……
他的心揪了一下,不敢承认冒出了芽的答案。
脚底一滑,沉重的水流涌进耳朵,紧接着是口鼻,最后是眼睛。
他的身体绵软的瘫在水里,明明放松,却浮不出水面,湍急的流水送不走他,他只能慢慢坠进泥泞。
耳边轰隆隆的,像是流水冲刷着巨石,又像是沉亩死前以头戕地发出的撞击。
“哟,我的好哥哥,爷爷不是说你是沉家唯一一个可以继承家业的苗子,我当你样样精通,怎么连游泳都不会,是个旱鸭子呀?”
小淮煦背着书包往园子走,从泳池爬起来的小沉亩拽住他的书包,趁他拉扯的时间,抬脚将他踹进泳池。
沉亩打开书包,将他的书全部扔进池里,看他在水里挣扎起伏,笑得一脸扭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