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甚至哉,孩子还在。
伙计一手把阿枝推来,阿枝似乎在客栈睡了个舒服,这会儿还有些困懵懵的。此外,伙计还递来了一枚光可鉴人的银锭。
只是二楼那位客官的意思,伙计说,说是定金。
凤曲:
什么定金能比全价还翻几倍?
有钱是给你们这么造的吗?凤仪山庄?
那个,小的多嘴一句伙计犹豫许久,还是开了口。
自从他接待凤曲,就一直这副欲语还休的样子。好像对他接受商别意的雇佣这件事颇有微词,可看表情又不是坏心。
凤曲也有些好奇,应声看过去:请说。
伙计呼吸一沉,警惕地扫视四周,确定没人旁观之后,才缓缓靠近凤曲身边。
贴近了凤曲的耳朵,伙计道:您、您不该接那个公子的活呀。
为何?
您看他那模样,一看就没几天活头了。自他住进客栈,想要他命的杀手来来往往,小的才不能不谨慎。
可您说,这种短命鬼在这关头不回家休养,何苦来玉城自找罪受呢?您是外地人,小的也是看您面善,才多嘴几句。不知道您可听过夺舍之说?
莫饮剑又跟了过来:你在说什么呢?
伙计早就认出过莫饮剑的身份,否则也不会让他这么轻易闯上二楼。
在玉城,衙门几乎没什么威慑力。但对鸦和十步宗的子弟,往来势力都得仰其鼻息。
更别提莫饮剑这种宗门少主。
能张扬到十步宗的程度,把莫少主说成玉城本土的太子爷也不为过。
见莫饮剑靠近,伙计急忙垂首软声地带过话题:您要是听劝,问问莫少主也是可以的。小的就不多说了,省得耽误了您几位的时间。
凤曲怔怔地接过银锭,还想追问,但伙计已经脚底抹油飞逃而去,只留莫饮剑还在边上唠叨:什么什么?要问什么?
正午的太阳颇为刺眼,手中银锭在日光的照射下,质地也显得更好了些。凤曲不觉把它握在掌中盘了几息,侧头问:
夺舍,是什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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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算是问到莫饮剑的老本行了。
或者说,是问到十步宗的老本行。
一行人回了落榻的客栈,莫饮剑便眉飞色舞地分享起自己的见闻:这夺舍可大有名堂!哪怕是十步宗也失传好久,就因为往上数两代的祖爷爷说这法门太损阴德,严禁子弟修习。还好,我爹组织了人,把经书阁翻了个遍,还是找着了这条法门的秘密。
凤曲却听得有些奇怪:是怎么个损阴德法?